我和诸位创作者,尤其是基于VOCALOID文化的创作者,早就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创作就是创作,当它被我赋予各种各样其他的意义的时候,创作就没办法继续成就我了——反之,在伤害我。
“Kuro Zim的音乐创作”——所谓的创作活动,其实更像是一场持续了九年的闹剧。
而我早就该给这些闹剧画上句号了。

正如题目所说,其实以2024年12月8日在A站首发,两天后以徵羽摩柯生日为名义在B站投稿的原创曲《走出童话的旅人》为标志,我,Kuro Zim的原创音乐创作,已经走向了一个阶段性的停滞,因此也不得不主动宣告一个阶段的终结。

虽然在此之后,2025年的春节,确实是给阿聂写了一首《红包拿来》,不过那首歌实际上是以2025年AcFun春晚为契机制作的,是我和阿聂,或者说整个团火坐岸的合作产物,也是阿聂为了满足我“想通过原创曲登陆AC春晚”这一欲望而启动的企划。听过的人可能有的会觉得它还不错,但是以我自己的标准,它并不是一首合格的春节贺岁歌曲,没能调动情绪,也没能渲染喜庆气氛。最重要的是,写这首歌的时候,我无心贺岁,甚至心乱如麻。你不可能期望一个对春节早就没了感情的人写出一首感情纯粹还能调动情绪渲染喜庆气氛的所谓贺岁歌。

可是2025年4月12日,阿绫十周年生日,我本来说好咕了,无论是新作还是旧作重制都不再考虑,安静地把创作阶段结束掉。可是,4月11日下午,跟随脑子里闪过的想法,我还是给《走出童话的旅人》做了个短版——准确说,类似于当代日本动画动画片尾曲的形式的那种短版。毕竟《走出童话的旅人》本就是我带着“终章”和“片尾曲”的目的写出来的,我甚至一度觉得,在我完全看破一切,彻底从互联网和创作领域消失之前,它可能是我的绝笔作。不过好在近来有几位创作上支持我的朋友给我支招,也试图去引领我寻找我创作无法正常进行的原因,无论是内因还是外因。所以很万幸,《走出童话的旅人》现在看来不是绝笔作,它只是在我的创作历程中充当一个ED2。

标题里说了第二阶段。那我就说说所谓阶段论的来源吧。

从2016年《幸福的语言》初投,到2020年《简单的歌》《FASTER》作为阿绫五周年生日曲投稿,这段时间是我个人创作的第一阶段。那时我虽有很多的余力和潜力,但始终不能把它们发挥出来,作品也多是天真稚嫩。而《简单的歌》《FASTER》投稿后,我有两年多都没做过曲子……那个时候为了很多现实的事情而挣扎,我也没想到空窗期会有两年这么长。

2022年,先是在A站投了《Here I Am》,后来回到了因为肖某事件而被我暂时放弃的B站,投了《答案是爱》,就此进入第二阶段。三年以来,虽然尝试着很多其他的表达方式和风格,但自己总被过去的心魔所困,总是没办法把自己最想表达的感情充分而直接地叙述出来,压抑着自己本来并不积极的情绪,强行让自己写那种给人带来希望,拯救别人的曲子。

所以,第二阶段的基调其实是平和外表下的迷茫和慌张。

近来,可能是美丽的巧合所致,很多很多一直以来纠结缠绕的心绪,被压抑的感情,被否定的历史和被扼杀的欲望同时集中爆发,让我感觉,我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让自己写那种单纯治愈别人的曲子,想要尝试的是更直接的表达。于是,我觉得,应该把给我带来压抑情绪的东西抛一抛,也给我的一段人生故事设计好片尾曲。

就这样吧。那么闹剧该结束了。

Season 3该怎么开始呢?